商轶迟看着这幕感到自己的呼吸似乎稍作凝滞,一股热流从小腹处涌了上来。
贺宝言却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,依旧沉浸在对自己体重的担忧中。
她心里还在纠结着,自己这些天是不是该忌忌口。
商轶迟深吸一口气,起身,“我再去冲个澡~”
贺宝言拧头,有点疑惑的看着他。
“你刚刚不是才洗过澡么?”
商轶迟挑眉,瓮声瓮气到,“我想再冲一下不可以么?”
贺宝言无语,自己只不过随口一问,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,随即也没好气到。
“可以,当然可以,你就是住在浴室里我也没意见。”
说完气鼓鼓的上床睡觉,“最好洗一晚上,别出来!”
商轶迟再洗了澡出来,贺宝言已经睡着。
她似乎带着点赌气,不像往常那般,今天刻意的睡在了床中间的位置,只留了一小半的位置给自己。
商轶迟伸手,本想推推她,可看她熟睡的样子,又不忍心打扰。
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在床边躺下,怕弄醒了她。
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贺宝言的脸上,商轶迟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妻子。
像他们这种联姻家庭,结婚本就仓促。
婚前又都签署了财产公证,一分一毫都分得清清楚楚。
他们没有购买新的婚房,甚至没有重新装修。
婚后,唯一的变化就是贺宝言搬过来一起住。
结婚对他而言,不过是增加了一个室友,一起搭伙过日子。
一场不可避免的商业联姻,能像现在这样泾渭分明,互不打扰的过日子,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。
可是,他却从未想过,这些,是这个女人想要的么?
如果,她嫁的是一个真心爱护她、疼惜她的男人,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呢?
贺宝言突然轻轻转了个身,细长的手臂不经意地搭在他胸前。
商轶迟身子一僵,一种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他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的手。
早上,商轶迟居然意外的睡过了头,窗外已经大亮。
他抬了抬手腕,想看下几点了,这才发觉贺宝言像只小猫一样拱进他怀里。
小脑袋紧紧地枕在他胳膊上,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间。
商轶迟皱了皱眉,想要起身,又不想吵醒熟睡的贺宝言。
他只能轻轻地挪动身体,试图抽出她身下,自己那近乎失去知觉的胳膊。
可尽管他已经万分小心,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贺宝言。
她睁开眼,四目相对,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
贺宝言发觉自己还枕着商轶迟的胳膊,一张小脸“唰”地一下红到了耳根。
她像触电般猛地坐起,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,眼神闪躲着,“几点了,我好像睡过头了。”
真是太丢人了!
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昨晚明明生他的气不理他的,怎么睡着睡着就滚到他怀里了?哎呀,真是尴尬死了。
商轶迟也有些手足无措,他清了清嗓子,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。
“没事,好像也不算太晚。”
随之而来是一阵死亡沉默,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
“那个,我先去洗漱了。”
贺宝言低垂着头,快速地跳下床,拖鞋都没穿稳,就踉跄着往洗手间跑去。
商轶迟望着她慌乱的背影,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。
商轶迟断然没有想到,被一个女人枕着睡觉,胳膊居然会这么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