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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全局

苏挽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苏瑶被吼的一愣,当下便恼羞成怒的要发作,苏挽一个厉眼就扫了过来:“没事别招惹我,不然我把你丢下去。”她的眼神过于凶悍,一时之间,苏瑶竟然生了几分惧意。然后,便乖乖的,待着不动了,更是神色复杂的偷看了苏瑶一路。一个时辰后,马车在龙泉寺上脚停下。求佛讲究要心诚,上山的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。苏挽在马车上小憩了下,精神好了很多,她扶着苏夫人,苏瑶脸色难看的站在梅姨娘的身边,狠狠刮了她一眼。苏挽直接无视。一行人准备上山,又一辆马车停下,清平郡主先从马车上跳下来,然后朝着车帘伸出手。车帘掀开,露出的是刘老太君的面容。又是一辆马车停下。从上面下来的竟是摄政王妃。苏挽不禁有些纳闷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,这么多大人物一起来拜佛?苏夫人协同梅姨娘、苏挽...

主角:苏挽苏元璟   更新:2024-11-08 20:4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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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挽苏元璟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苏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苏瑶被吼的一愣,当下便恼羞成怒的要发作,苏挽一个厉眼就扫了过来:“没事别招惹我,不然我把你丢下去。”她的眼神过于凶悍,一时之间,苏瑶竟然生了几分惧意。然后,便乖乖的,待着不动了,更是神色复杂的偷看了苏瑶一路。一个时辰后,马车在龙泉寺上脚停下。求佛讲究要心诚,上山的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。苏挽在马车上小憩了下,精神好了很多,她扶着苏夫人,苏瑶脸色难看的站在梅姨娘的身边,狠狠刮了她一眼。苏挽直接无视。一行人准备上山,又一辆马车停下,清平郡主先从马车上跳下来,然后朝着车帘伸出手。车帘掀开,露出的是刘老太君的面容。又是一辆马车停下。从上面下来的竟是摄政王妃。苏挽不禁有些纳闷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,这么多大人物一起来拜佛?苏夫人协同梅姨娘、苏挽...

《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全局》精彩片段

苏瑶被吼的一愣,当下便恼羞成怒的要发作,苏挽一个厉眼就扫了过来:“没事别招惹我,不然我把你丢下去。”

她的眼神过于凶悍,一时之间,苏瑶竟然生了几分惧意。

然后,便乖乖的,待着不动了,更是神色复杂的偷看了苏瑶一路。

一个时辰后,马车在龙泉寺上脚停下。

求佛讲究要心诚,上山的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。

苏挽在马车上小憩了下,精神好了很多,她扶着苏夫人,苏瑶脸色难看的站在梅姨娘的身边,狠狠刮了她一眼。

苏挽直接无视。

一行人准备上山,又一辆马车停下,清平郡主先从马车上跳下来,然后朝着车帘伸出手。

车帘掀开,露出的是刘老太君的面容。

又是一辆马车停下。

从上面下来的竟是摄政王妃。

苏挽不禁有些纳闷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,这么多大人物一起来拜佛?

苏夫人协同梅姨娘、苏挽、苏瑶上前行礼。

摄政王妃性子温和,平易近人的将苏夫人扶了起来:“苏夫人不用如此多礼,今日我不过是一个前来拜佛的普通人罢了,唤我陆夫人便好了。”

摄政王姓尉迟,她却让人唤她的娘家姓,这意思显然是半分都不想跟摄政王搭上关系。

小辈们或许不懂,但是与之同辈以上的却是心知肚明的。

随后苏夫人与摄政王府一同搀着老太君往上山走去。

苏挽做了梦,心情不佳,就连活泼好动的清平郡主也没了往日的精神,整个人怏怏的同苏挽并列行走。

一直到了龙泉寺两人也没交谈几句。

老太君是来还愿的,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,就亲自上龙泉寺将她与丈夫成亲前,在老槐树下埋下的东西挖了出来。

摄政王妃与几位夫人全程陪同。

姑娘们则是各自散开求签的求签,许愿的许愿。

苏挽去求了几道平安符,刚走出来,清平郡主就在外面等着她。

“要不要出去走走?”

她情绪不佳,眼睑下还泛着青色。

苏挽知道她这是因为老太君的原因。

前世,她是正月初三去的。

也没多少日子了。

“走吧。”

苏挽牵着她的手走到了一处四下无人的亭子。

刚坐下,清平郡主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,她猛地扑进了苏挽的怀中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苏挽只能抱着她,任何她发泄。

哭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,清平郡主才慢慢止住哭声:“对不起,我是真的控制不住了。”

“没关系,反正这里只有你我二人,你想怎么哭便怎么哭。”

苏挽将手帕递给她:“还要哭吗?”

清平郡主摇头:“不想哭了。”

老太君不喜悲伤,在家中大家都是强颜欢笑,努力憋着,等夜深人静时,自己躲在被子里面偷偷的哭。

今天一见到苏挽,她便控制不住了。

她盯着通红的双眼:“我现在是不是很丑?”

苏挽笑着点头:“是啊,丑的很,多看你两眼怕是等我连饭都吃不下了。”

清平郡主瞪她,故意将肿的像核桃的眼睛往她面前凑:“那你便多看两眼,我非要恶心你到吐不成!”

“哎呀呀!

我要吐了,真要吐了!”

“那你还不快些吐,我要你吐个昏天暗地的才好!”

“好黑心的娘子!”

“哼哼,叫你嫌弃我?”

清平郡主伸手去挠她。

苏挽一边躲一边求饶:“不敢了不敢了,饶是小娘子丑成癞蛤蟆,我也不敢嫌弃了。”

两个人闹了一会,清平郡主的心情也好多了。

清平郡主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,深吸一口气道:“大夫说,祖母活不长了,最多挨到年关,她不喜欢我们哭,所以在她的面前我们都假装很开心。

祖母还说,她死后我们不用为她守孝,可是……”她转过头,莞尔一笑:“我想守。”

但是,苏清河呢?

“你说,清河哥哥喜欢我吗?”

苏挽目光闪烁,这个问题她不好答。

前世她大哥临死都未娶妻,她却已经遵从老太君的遗愿嫁人了。

但前世跟今生已经有很多东西改变了。

就比如,前世从未出现的摄政王妃。

也许,大哥心里是喜欢清平郡主的也不一定呢?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清平郡主无声的笑了笑,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了。

但是她还是不死心的想搏一搏:“上次让你帮我,结果……”她顿了下,表情落寞:“再帮我约一次吧,时间就定在上元节,我想亲口听到他的答案。”

“好。”

苏挽答应了。

清平郡主微微一笑,她没告诉苏挽,老太君已经给她定了一门婚事。

她没同意,可家人似乎并不想征求她的意见。

不管愿不愿意,这门亲都定下来了。

待阳春三月,草长莺飞时,便是她出嫁之日。

清平郡主不知道为何要将她嫁的这般仓促,但总觉得最近家里的气氛有些诡异。

似乎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

搅得她心神不宁的。

求了佛,许了愿,听了经,在寺庙用了一顿午饭后,一行人就一同下山了。

马车在山脚下等着,苏挽正要朝着自家的马车走去,摄政王妃身边的丫鬟却突然过来说:“苏三小姐,我们家王妃有请。”

苏挽面露疑惑,这一路摄政王妃都未同她说过话,怎得突然就叫她去她的马车呢?

苏挽只能过去。

上了马车,苏挽正要行礼,便挺摄政王妃道:“在外面就不兴那套了礼节了,坐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摄政王妃这些年一直在庵堂清修,许是不为红尘俗世烦扰,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淡淡的祥和。

她笑容温柔,声音轻柔,轻而易举的便将苏挽心头的紧张感给拂去了。

“过来,坐在这儿,陪我说说话。”

苏挽坐在她的左手边,摄政王妃拉住她的手,亲昵道:“听说你有一个双生哥哥。”

“对,那是我四哥哥。”

摄政王妃打量着苏挽的脸,眼前的脸与那日所见之人重叠,让人难辨真假:“你们兄妹两个应该长得很像吧?”

苏挽点头:“有八九成像吧,小时候经常有人分不清我哥跟我。”

摄政王妃拍了拍她的手背,突然笑眯眯的说道:“那天的人是你吧?”
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苏挽却是听明白了。

她吃惊的看着摄政王妃,在她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下,忐忑不安的承认了:“是我,但是我是有原因的,并非故意隐瞒王妃娘娘的。”

“别紧张,我今日与你说这些并是不与你计较,真要计较起来,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。”

苏挽羞愧的低下头:“当日其实是我们贪玩,捣了马蜂窝,纯属巧合。”

若是旁的人,只怕是巴不得想把这救命恩人的帽子给扣实了。

她却推得远远的。

倒是难得。

“不管是阴差阳错也好,机缘巧合也罢,你们救了我是事实。”

摄政王妃将手镯取下来戴给苏挽戴上。

那玉晶莹通透,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。

苏挽忙道:“王妃,这个太贵重了。”

“不贵重,比起你的救命之恩,不过是一点小小心意罢了,你收着便是,别推拒,不然我生气了。”

苏挽拒绝不了,只能收下了:“那苏挽便谢过王妃娘娘了。”

“真漂亮,与你的肤色很相配。”

摄政王妃正欣赏着小姑娘手腕的玉镯,马车突然停了下来。

两人往前一倾,幸得苏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车沿,又及时拉了摄政王妃一把,两人才免于一难。

摄政王妃坐稳,扶了扶簪子:“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

苏挽哭笑不得:“这算哪门子的……”最后一个救字还没发出来。

外面便就响起了刀剑相交的声音。

苏挽脸色一变,刚要掀开车帘往外瞧,摄政王妃突然一把提起她的衣领,冲出了马车。

与此同时,四根铁链从天而降,锋利的弯钩直接将马车撕的四分五裂。

若是慢一点,怕是她们两个都要交代在那。

“会使剑吗?”

苏挽摇头,虽说最近跟着三哥苏云扬在习武,但练的都是基本功,拳脚功夫勉勉强强,武器她是完全没碰过的。

但是下一秒,摄政王妃以雷霆的手段折了黑人的手臂,将他的剑夺了过来塞进了苏挽的手中:“保护好自己。”

然后拎着她的衣领,几个飞跃便将她扔给了苏府的侍卫。

目前为止,也就苏府这边占上风。

刘老太君那边情况有些不妙,他们出门也没带多少护卫,根本应接不暇,眼见老太君脸色都白了,摄政王妃足尖一点,踩着侍卫的肩膀,稳稳的落在了老太君的面前,一剑刺穿了欲杀老太君的黑衣人的心脏。

“多谢王妃。”

黑衣人数量多,摄政王妃以为经过上次的行刺,对方定不会轻举妄动了,此次来拜佛也没带多少侍卫。

他们的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。

刘老太君:“这到底是什么人?”

摄政王妃目光凌厉:“也许是冲着我来了的。”

歉意一笑:“连累老太君了。”

老太君摇摇头,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了。

“你们保护好老太君!”

一次又一次的刺杀简直没完没了是吧?

摄政王妃发了怒,将腰间的信号弹取了下来扔给清平:“放信号弹!”

剑下不再留情,硬生生靠着一己之力杀出了一条血路。

清平郡主也没有任何迟疑,拉开了信号弹,一枚红色的烟雾,直奔云霄。


“怎么办?

还能怎么办?

你若早些告诉我,我还能替你好好谋划,这都两个月了!

如今之际,只能打了。”

“啊?”

“啊什么啊?”

皇后愤怒的拍着桌案:“难不成你还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?

堂堂长公主,金枝玉叶,你竟然给一个戏子生孩子,你是想气死我?”

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女儿,她扶着额头:“滚滚滚,滚回你的长公主府去,你们这几个人给本宫好好盯着她,没本宫的允许,不准她踏出长公主府半步!”

夜深人静,苏元璟站定在窗户面前,负手而立,男人郎艳独绝,竟惹得一片雪花飘落进来,擦着他的嘴唇落下。

“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?”

他身后的隐卫回答道:“这件事是皇后跟长公主一起设计的,长公主已有两月身孕。”

苏元璟:“哼,倒是打的好算盘。”

敢算计苏家的人,可不是一两句道歉就能完事的:“长公主养面首一事,找个合适的时机透露出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三小姐。”

外面突然传来苏元璟身边的侍卫顾简的声音。

隐卫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
“二哥在吗?”

苏挽话刚落,苏元璟就打开了门:“这么晚了,还不去休息?”

苏挽拢了拢披风,走上前,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:“叶姨煮了一些醒酒汤,我刚好有事要找你,就给你送过来了。”

“谢谢三妹。”

苏元璟看了她一眼,伸手接过:“什么事?”

苏挽的眼神往他屋子里面瞄了一眼:“二哥,能进去说吗?”

小姑娘说话温温柔柔的,笑容也甜美。

苏元璟侧身:“进来吧。”

苏元璟的书房很干净整洁,里面没有什么装饰物,却叫人一眼看过去便觉得十分大气舒适。

他的书桌在东侧靠窗,西侧珠帘后面有一张休息的软塌,面前是一张茶几,由檀香木制作而成,走进能够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。

看书看累了,往这里一趟,当真是神清气爽。

苏挽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。

苏元璟见她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,眼中喜意难掩,便笑道:“若是喜欢,回头我让顾简给你置办一份。”

“那便多谢二哥了。”

对自家哥哥,苏挽可没有那么客气。

“嗯。”

苏元璟淡淡的应道,将醒酒汤放在一旁,却没有要饮的意思。

苏挽瞟了一眼:“二哥不喝吗?

这醒酒汤的味道是差了点,至少可以缓解明日醒来的头疼之状。”

“我没喝多少酒。”

他不喜生姜:“说吧,找我有什么事?”

“唔,我想找你借个人?”

“借谁?”

苏挽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铺在他的面前:“借此人。”

苏挽的画工不错,简单勾勒的几笔便将对方画了个七八分像,尤其是她将对方的五官的特点放大,叫人错认都有些难。

不是刚才向他汇报消息的隐卫还能有谁?

他身边的人,连父亲苏臻都不知,那他这个妹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?


射箭场,皇帝说了一大堆鼓励的话,就宣布比赛开始了。

昨天皇后惹怒了摄政王,今天陪他过来的是淑贵妃。

皇后性子烈,心眼小,淑贵妃则温柔体贴多了,见到皇帝的茶杯空了,她会主动帮他续上茶。

见他出了汗,也会体贴的拿着罗扇亲自替他扇风。

知道他喜欢吃鱼,还会亲自替他挑出鱼刺。

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对他体贴入微,可惜,那人已不再。

皇帝垂下眸,遮住眼中的悲伤,同时眸中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冷意。

模仿得再像又如何?

终归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。

没多久,宁王过来了。

他是淑贵妃的儿子,在皇子中排行第三,前不久也封了王爷,封号宁王。

宁王的性子像极了淑贵妃,总是一副温温顺顺的模样,这么多年来,不争不抢。

给他什么,便要什么,不给他也从来不会抱怨。

比起不懂的收敛锋芒的黎王,他显得无害多了。

到底是真无害还是假无害,皇帝心中有一把称。

“父皇。”

“嗯。”

宁王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后,就安静的站在了皇帝的身后。

不远处,摄政王技痒,也同几个小辈比起了箭术。

“你们可不要让着本王,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,明白吗?”

“明白。”

大家心中发虚,声音也是底气不足,握着弓的手都开始发汗。

唯独苏云扬跟陈泊洲的声音,气势如虹,在这些人的声音中,显得格外突出。

摄政王略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,然后转身去挑了一匹马。

待他走后,这些考生忍不住嘀咕道:“这可怎么办?

我们是要全力以赴还是稍微放些水?

摄政王位高权重,这万一,要是赢了他,落了他的脸面……啧,就你还想着放水?

摄政王年轻时,箭术无人能敌!”

“你也说了,那是年轻的时候,据我所知,摄政王当政以来,已经很久没碰箭了吧?”

每年都有狩猎,便是连那傀儡皇帝都会骑着马,进去射几箭。

而摄政王每年都在原地等着,压根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。

“这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,先别管了,等会见机行事吧。”

苏云扬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们的议论,他拿着手中的弓箭,眼神微微一柔。

望向前方的靶子时,瞬间变得犀利无比。

陈泊洲凑到他的身边,拱手道:“苏兄。”

苏云扬瞥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,算是打招呼。

陈泊洲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,他没想到苏云扬待人这般冷漠。

若不是从一开始,他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他,知晓他便是这样的性子,此番受到冷漠,只怕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了。

“苏兄觉得,我们应该全力以赴吗?”

苏云扬冷冰冰的说道:“摄政王让我们拿出看家本领。”

其实,他也挺想跟摄政王比一场的,当年,爷爷的箭术便是败在了他的手下。

他想看看,自己全力以赴,与他的差距有多大。

苏云扬丢下这句话就去挑选马匹了。

陈泊洲笑了笑,眼底露出一丝赞赏,然后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。

因为摄政王的加入,骑射场的氛围达到前所未有的热闹。

皇帝的目光却是扫向了一旁,扫了一圈,都没看见他想见到的人。

“刘公公。”

“皇上。”

“朕脑袋有些疼,摆驾回宫吧。”

刘公公担忧道:“奴才这就去禀告摄政王。”

“皇上,妾身为您先揉一揉,缓一缓,宁王,快去叫御医。”

淑贵妃起身为他揉着太阳穴。

宁王则把同行的御医带来了。

诊脉过后,御医斟酌道:“皇上是郁结在心,要多注意休息,微臣开几贴药,喝上几天,头疼的状态便会消失了。”

那头刘公公将皇帝不适之事禀告给了摄政王。

摄政王意思意思关心了几句,道:“既然皇上龙体欠恙,就回宫歇着吧,这边就交给本王了,请皇上放心,本王一定会公正严明。”

刘公公行了礼,快速离开了。

待回了宫,淑贵妃伺候着皇帝睡着了后,才起身离开。

在她走后,皇帝睁开眼睛,他起身走到宫殿的角落,掀开一块板砖,将里面的一个黑色玄铁盒子拿了出来。

刘公公将钥匙递给他:“皇上。”

皇帝接过,将盒子打开,里面是一缕秀发,上面绑着一个同心结。

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缕秀发,犹如在抚摩着绝世珍宝般,动作轻柔至极。

刘公公忍不住擦了擦眼泪,默默的走了出去,将空间留给他一人。

刘公公一走,皇帝就忍不住红了眼眶:“若是你还在该多好,我们的璟儿已经长大成人了,他参加了春闱,明天我就可以见到他了。”

“你还记得我送给你定情的玉簪吗?

后来你将它送给了璟儿,让他送给未来的儿媳妇,昨天我看见了苏家的三女儿,也就是你的好姐妹苏夫人的女儿,她头上就戴着那支玉簪。”

“那个孩子应该叫苏挽吧,长得很可爱的一个姑娘,你若是见了一定会很喜欢的。”

皇帝对着那缕秀发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话,直到,外面传来刘公公的声音,他才收敛下了所有的情绪,将东西放回了原位。

“皇后娘娘,皇上刚喝了药歇下,若您没有什么急事的话,便等皇上醒来再说吧。”

皇后:“本宫听说皇上病了,就立马过来了,既然皇上歇下了,那本宫待会儿再来。”

皇后未多做纠缠,很快就离开了皇帝的寝殿。

她本来想去淑贵妃那找找麻烦的,黎王也进宫了。

“母后,父皇身体可好?”

“你父皇身体无碍,已经见过御医了,刚喝完药,歇下了,你在考场走动,进宫作甚?”

“该走动的,昨儿个已经走动的差不多了。”

皇后环视了一圈,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,皱眉:“回本宫宫里说。”

到了凤栖宫。

皇后屏退了左右,只留下了高公公。

黎王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,心里也开始紧张了起来:“母后,发生什么事情了?

难不成父皇的身体……不是,跟你父皇没有关系。”

皇后表情凝重道:“原本这件事我打算过几天再与你说的,既然你进宫了,那我便跟你说清了,母后打算与定北侯合作。”

黎王先是不解,随后惊讶道:“母后,你疯了不成?

摄政王如今盯上了定北侯,整个淀京的人都知道,摄政王视他为眼中钉,放着这么多人你不要,非要与他扯上关系作甚?

平白惹得一身骚不是?”

“你啊!

就是这般目光短浅,若是摄政王想动定北侯的话,早在他进淀京第一日,就找个理由办了他,却留了他这般久,不就是因为他背后是淮南王吗?”

皇后的眼中泛着精光:“灏儿,母后要你与淮南王合作,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,一举将整个淀京拿下。”

黎王:“……”他从未想过如此离经叛道之事,听完皇后的话,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

帝位他想坐,但是从没想过用这种手段。

“母后,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?”

“自古以来,能登上帝位,都是一场生死赌博,有母后跟你外公在你背后为你出谋划策,你怕什么?”

“可是母后,你有没有想过,就算我们夺下了淀京,杀了摄政王,可你觉得皇叔会甘心把皇位让给我?”

“这点,母后自有办法。”

黎王忐忑不安:“母后,打算怎么做?”

“你皇叔淮南王,最爱美人,母后便送他一个金贵的美人过去。”

“母后打算送谁?”

“你的皇妹,长公主,尉迟静。”

黎王:“……”他想到长公主的性子,顿时觉得不妥:“皇妹的性子泼辣,我担心她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

“放心,我已经派了嬷嬷在她身边调教,不出半年,她一定会脱胎换骨。

以后你登上了皇位,可要对你妹妹好些。”

黎王郑重的保证道:“若是真能成功的话,皇妹要什么我都给她,便是天上的月亮,只要她想要,我都竭尽所能给她摘下来!”

皇后一脸欣赏道:“很好,有你这番话,我相信静儿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。”

……而此时的茴香茶坊,苏挽正在里面等一位客人。

没多久,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走了进来。

苏挽:“请坐。”

花楹道了谢,入了座:“你说的事情,我已经想好了,我答应你。”

苏挽派人送口信过去时,已经将目的同她说了。

只要她帮自己办一件事,她便帮她赎身,并且给她五百两银子,让她远走高飞。

苏挽:“你就不问问我要你办的是什么事情吗?”

花楹轻笑道:“你是恒娘的朋友,我相信应当不会是让我丢了性命的事情。”

“确实不是会丢了性命的事情,但是……也有一定程度的危险。”

“姑娘可否透露一二?”

“自然。”

苏挽将一张画像递给她:“此人名叫邱贵,好赌,又贪色,我要你让勾.引他,让他对你死心塌地。”

魅惑男人这种事情,出身花满楼的花楹可是最擅长了,她自信一笑:“没问题。”


他知道,是苏挽来了。

苏云扬低着头,胸口涨的厉害。

“对不起,三哥让你失望了。”

他没赶上,白费了她一番苦心。

“三哥,你没让我失望啊,你不是已经赶过来了?”

苏云扬苦笑一声:“可我没报上名,已经失去了武举的资格了。”

如果他能够早点想通的话,也许就不会跟这次武举失之交臂了。

不过,没关系,这不是唯一一条可以上战场的路。

他可以去军营,从小兵做起。

明日春闱,他便直接去军营报道。

到时候,木已成舟,便是母亲再不愿意,也没有办法了。

只是,会让母亲伤心了。

“三妹妹,以后我姨娘,便有劳你多多照顾一些了。”

苏挽面露不解:“三哥哥怎得说出这种话来?”

“放心吧,我不会做傻事,二哥说的对,人生短暂,不能枉活一世,明日我便去军营,我姨娘那边,还希望三妹妹帮我瞒着。”

苏挽叹了一口气,自己跟他巴拉巴拉的一堆,结果还不如二哥哥的几句话。

“三哥哥,妹妹我怎得舍得你去军营当个小兵?

喏,你瞧瞧这是什么?”

苏挽从身后拿出了一块身份铭牌,得意的在他的面前晃了晃。

苏云扬一愣:“这是……”苏挽将身份铭牌放在他的掌心:“不就报个名么?

有什么难度?

只是,擂台可就要看你自己了啊,我就算胆子再大,也不可能找个人代替你去打擂台啊。”

据说当天皇上、摄政王都会亲临现场,当着他的眼皮底下做弊,她可没那个胆子。

苏云扬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身份铭牌,一双眼睛,瞬间红了起来。

他目光坚定:“三妹妹,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
“我也相信三哥哥不会让我失望的,明天我也会去看的,你加油哦!”

“好。”

他一定会拿一个武状元给她看的。

苏云扬喝了几坛酒,这会整个人放松下来,酒意也上来了。

苏元璟叫顾简把让送了回去,然后翻身上马,朝着苏挽伸出手:“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
“去哪?”

“去了便知晓了。”

苏挽将手递了过去。

两人同骑一匹马,朝着城外而去。

而在就他们前脚出了城门,后脚一辆马车紧随而至。

天色渐黑,苏元璟将苏挽带到了林中的一栋别院中。

别院的位置出于半山腰,周围并不荒芜,反而景色宜人的很。

别院周围开垦了不少荒地,种上了各种花花草草,如今春至,百花齐开,当真是美不胜收,犹如人间仙境。

“二哥哥,这栋别院是你的?”

“嗯,喜欢吗?”

“喜欢,这里很漂亮。”

“喜欢就好,以后可以常来这里。”

门口,有一位老妇人带着几个奴仆迎接他们,二人下了马,老妇人上前道:“公子,三姑娘,晚饭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三小姐?

苏挽面露疑惑,她从未见过这位老妇人。

“嗯。”

苏元璟淡淡的应了一声,朝着苏挽介绍道:“这位是周婆婆,小时候照顾我的奶娘,你出生时,她还抱过你。”

苏挽对这些完全没有印象了,她朝着周婆婆行礼:“周婆婆。”

周婆婆笑道:“三小姐刚出生那会我抱过一阵子,以后三小姐若是无事,可以常来,婆婆我别的不行,但这做饭的手艺,还不错。”

苏挽点了点头,轻声应道:“我会常来的。”

苏元璟牵着苏挽的手朝着里面走了进去。

苏挽目光落在二人紧握的手上,男人的大掌宽厚干燥,且带着一股淡淡的灼热。

那灼热从他的掌心,蔓延过来,叫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。

一抹霞云不受控制的跃入脸上。

“二,二哥哥,我自己走便好。”

苏元璟不想松开她的手,他微眯了下眼睛,一道掌风打出,前面的灯,生生的被他灭了好几盏。

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,苏挽下意识的往苏元璟身边靠了靠,“这是怎么了?”

苏元璟掀了下眉,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:“山里风大,灯笼被吹灭是经常的事,走过这条长廊就到吃饭的地方了,你别怕。”

“怎么突然就刮起风来了?”

明明风也没那么大,刚才那一阵风来的十分诡异。

话本子上说,山里面多的是一些妖狐啊,鬼怪什么的……苏挽咽了一口口水:“我不怕的。”

但是手却是紧紧的抓住了苏元璟的手,死活没松开。

苏元璟掩下脸上的笑意:“嗯。”

直到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,苏挽才心有余悸的松开了苏元璟的手。

入了座,一群人鱼贯而入,将菜品全部都端了上来。

不是山珍海味,而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。

有几样还是苏挽进别院时,见过的。

可见这些菜,都是他们自个儿种的。

满满一桌的家常菜,香气十足,叫苏挽看的食指大动。

苏元璟给她乘了一碗鱼汤:“这里的鱼都是用山泉水养的,味道鲜美,尝尝。”

“谢谢二哥哥。”

苏挽也不客气,直接开动了。

苏元璟全程都在给她布菜,等苏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,见苏元璟都没动几口,顿时不好意思道:“二哥哥,你不用照顾我的,你也快吃啊,就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。”

“好。”

苏元璟这才开始动筷子。

念着方才他对自己的照顾,苏挽也有模学样,给他布菜。

远处,周婆婆连同别院的几个仆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
大将军家的姑娘谈吐不俗,是一个好相处的。

且瞧着殿下那无微不至的模样,周婆婆这个过来人都感觉到了甜。

殿下这次是真的动心了。

若是娘娘泉下有知,不知道该有多高兴。

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赶来,在老妇人的耳边低语的几句,老妇人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:“我去瞧瞧,你们留着这里好生的伺候殿下与那姑娘。”

“是。”

老妇人虽然上了年纪,可她走起来健步如飞,竟是连一些年轻人都比不过。

……“小姐,我们还是快些走吧,这里阴风阵阵的,奴婢害怕……”尉迟雅厉喝一声:“闭嘴!

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?

别自己吓自己,你蹲下,弯腰。”

尉迟雅追了苏元璟一路,最后在半山腰找到了这栋别院。

直觉告诉她,苏元璟跟苏挽就在这个别院里面。

虽然知道,他们二人是亲兄妹,但是苏元璟对苏挽过多的照顾,让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。

也就是这种不安,驱使她跟上来瞧个究竟。

正门她进不了,所以尉迟雅绕道侧面围墙,打算从这里偷偷翻进去看看。

丫鬟惊讶道:“小姐,这样不太好吧?”

“莫要啰嗦,快点。”

丫鬟没办法只能按照尉迟雅说的话去做。

她半蹲着身子,让尉迟雅踩着她的后背翻上围墙。

尉迟雅没有功夫的底子,翻一个围墙并不容易,折腾了一番功夫后,好不容易爬了上去。

一群人突然拿着火把出现在她们的面前。

尉迟雅:“……”丫鬟:“……”尉迟雅发誓,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。

周婆婆站在最前方,面冷如霜:“把她们两个给我抓起来。”

尉迟雅顿时慌了神,但她毕竟是摄政王的女儿,多少还是有些临危不惧的气场的。

“放肆!

我看谁敢动手!”

周婆婆可不吃她那一套:“把她们两个给我绑起来!”

眼见那些人蜂拥而上,尉迟雅终于慌了神,她一脚踹开要上前抓她的人,怒喝道:“你们敢?

知道我是谁吗?

我父亲可是摄政王,你们胆敢对我动手?”

一句摄政王让一干人脸色大变。

火焰晃动,照耀在周婆婆布满皱纹的脸上,显得有些狰狞。

敛下眼中的杀意,周婆婆冷哼一声:“不管你是谁家的女儿,大晚上的爬人家的围墙,这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干的出来的事?

把人绑了,回头送官府。”

尉迟雅脸色煞白如纸。

不能送,送了,她苦心经营的名声可就毁了。

“慢着,有话好说,我可以给你银子,别把我送官府!”

周婆婆没理她,让人绑了后,她便加快脚步去找苏元璟了。

事关摄政王,她不得不谨慎处理。

苏元璟刚搁下筷子,周婆婆过来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。

他眸色晦暗不明,微抿的嘴唇彰显出他的不悦。

“教训一顿,将她们扔下山。”

这番话,他没有避着苏挽。

苏挽愣了下,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问,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二哥哥,发生何事了?”

苏元璟微笑道:“有些不长眼的东西,试图翻墙闯进来。”

“啊?

他们是什么人?”

“一些心术不正的贼人罢了,晚晚不必害怕,我这别院虽然偏僻,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进的来的。”

这点苏挽看出来了。

别院中的人,包括周婆婆在内,每一个都有武功底子。

习武之人,脚步会比常人轻一些。

周婆婆原本还忌惮尉迟雅的身份,听苏元璟这般吩咐,便是连一点芥蒂都没有了。

教训人起来也半点不手软:“把她们带去鸡圈,什么时候清理完了,什么时候离开。”


苏元璟眸底似海水翻涌,他看向苏挽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,苏挽已经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:“二哥,我知道此人是你的隐卫,不过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。”

苏挽能画出他,全然是因为苏家被诬陷通敌叛国,满门抄斩,她身处死牢时,此人出现想救她离开。

那时家人皆逝,她人卑言微,无力替他们伸冤,倒不如早点到黄泉与家人团聚来得痛快,便拒绝了他。

大将军府中的仆人都是跟随苏臻上战场后,退下来的伤残士兵,他们行军打仗、当街打架可以,但是做暗探却是不行的,而且他们的身上已经贴上了大将军府的标志,苏挽不敢用他们。

思来想去,苏挽便盯上了苏元璟的人。

苏元璟眸光深沉,为她倒了一杯茶:“晚晚借他想做什么?”

苏挽半个身子朝着他那边倾:“知道为什么长公主跟皇后要联手设计大哥吗?

是因为长公主怀孕了,他们想让大哥当冤大头,这件事我也是无意间听见的,现在计划失败,皇后娘娘肯定不会让长公主把孩子生下来。”

“哦?

所以晚晚想如何做?”

苏挽双手捧着茶杯,微微眯起眼睛:“自然是保住她肚子里面的孩子。”

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,长公主这个人嚣张跋扈,自私狠毒,如果不将她从云端拉下来,她还是会打大哥的主意的。

苏元璟那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茶几:“杨枭,出来拜见三小姐。”

杨枭出来的悄无声息:“见过主子,三小姐。”

苏挽回头,那张脸比起在牢中所见年轻了不少,此人容貌并不出众,可那双厉眼,自带三分威慑,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刀,锋芒毕露,哪怕他已经收敛了很多。

苏挽深刻的意识到,他的双手是沾过血的。

“刚才三小姐的话都听见了?”

杨枭拱手:“属下听见了。”

“照三妹妹说的去做,做漂亮点,别让人发现了。”

苏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,还以为会多费一番口舌呢,果然哥哥还是自家的好:“多谢二哥,时候不早了,那,我就先去休息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等苏挽走后,苏元璟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:“你跟苏挽什么时候见的面?”

杨枭单膝跪下:“属下从未出现过在苏家人的面前,他们也许知道属下的存在,但却从未见过属下,属下并不知三小姐为何会我的画像。”

他并不擅于辩解,硬邦邦的说完这句话后,便沉默了下来。

“我父亲素来疼爱苏挽,她知道也不奇怪。”

苏元璟不是疑心病重的人,杨枭跟顾简都是跟在他身边出生入死的人,他信他们。

沉吟了许久,他最终还是将那个呼之欲出的想法给摒弃了。

那个梦过于玄幻,是他过于敏感了。

“看来我这个妹妹有些不简单呐,你派人去查一查……”他顿了下,改口道:“暗中保护苏挽,随时向我汇报,尤其是……跟她有过接触的人。”

“是。”

那日宫宴结束后,长公主就被禁足了。

如苏挽所料,皇后果然要打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,杨枭暗中出手将堕胎药换成了一种症状类似滑胎,却对胎儿没什么损害的药。

长公主肚子里面的孩子算是保住了。

待她孕肚瞒不住之时,便是她身败名裂之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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