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天的一番话,再次打击到了燕雨珊。
昨晚在庆功宴上,她先是功劳被夺;而后又是被燕糖糖仗着功劳,对她一番狠狠的奚落。
这期间江辰都在她身边,但那又有什么用哪!
江辰根本无力反驳,甚至没有丝毫反驳的底气和实力。
这些都是事实,是铁一般的事实。
所以,自己这三年以来的坚持,执着,根本就是没有丝毫结果的无用功罢了。
别人都拿自己当个笑话,也只有自己还在苦苦支撑着,期待生活能有一天好起来。
“阎天,这些都和你无关,我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,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再清楚不过了。”
燕雨珊情绪有些低落,但心中的执着,还是让她本能的想拒绝阎天。
“雨珊,我是真的很不懂,我身上有什么地方比江辰差的吗?还是说你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,才不肯离开江辰,你还记得不久前他和我的赌约吗?他做到了吗?一个连自己的女人,都保护不了的男人,你还和他就这么一直僵持着,还有什么意义!”
阎天眼底闪过一抹妒忌,他确实不明白燕雨珊的坚持究竟底气在哪里。
“阎天,那......那枚戒指,不会是你送我的吧!”
燕雨珊突然想起了什么,有些期待,又有些担忧的看着阎天。
自己昨晚打电话问他的时候,他是满口不承认的,而且还表现出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。
可是现在听他的语气,他似乎......!
“是我,我只是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,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你,我明白想要真正和一个人在一起,就不能逼迫,而是要对方愿意,真心的喜欢,爱上你,我一直都期待着你能够有一天想通这一点,心甘情愿的离开江辰,和我在一起,可是现在......!”
阎天无比深情的说道,虽然戒指不是他买的,可说是江辰买的,会有人信吗!
一个谎言,信以为真的人多了,那它就是真的,又何必去多做解释哪!
“咳!咳!”
隔壁桌的人又剧烈的咳嗽了一下,像是身患某种疾病一般。
燕雨珊有些不知所措,真的是阎天吗?
他真的为了讨自己的欢心,就给自己买了那枚天选之恋的戒指,那可是本省第一件卖出去的天选之恋首饰啊!
它的价值,阎天需要费多么大的功夫,才能买到那枚戒指。
而江辰哪!
他这三年来除了依靠自己,还做过什么,即使不给自己惹什么麻烦,可他的存在,本身就是个麻烦。
一时间燕雨珊心乱如麻,她有些动摇了。
“雨珊,你听我说。”
阎天乘势追击,伸手就将燕雨珊的手抓在手中:“就算你和江辰离婚了,那也不过是彼此缘分走到了尽头,成年人的选择而已,你不必内疚,我可以让我的朋友在他的公司为江辰提供一份待遇很好的工作,还可以让他以公司的名义,给江辰分一套房子,这样一来他也能在归海有个住的地方,温饱问题也解决了,等他在公司干一段时间,我还可以让我朋友给他升一升职位,几年过后,他即使工作业绩一般,但靠着几年的积攒,也能在归海过上不错的生活......!”
阎天的一番话确实很令人动心,燕雨珊长久以来的顾虑,其实和他说的这些也密不可分。
燕雨珊知道江辰在本地没什么朋友和亲人,所以离开了自己,他就成了孤家寡人。
住所失去了保障,工作失去了保障,他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。
但阎天却为自己把这些都考虑的很周祥,可见他说喜欢自己,并不只是嘴上说说,一时兴起的。
他自己有公司,做的生意也是能和燕家有合作的,如果真的离开江辰,与他结婚,那......!
“喂!那谁啊!我好想看到个熟人,你上次不是说你公司有个客户,一直找不到吗!你赶快过来看看吧!”
“嗯!对,我现在就是在夏后晚晴咖啡馆啊!你快点过来,我在这儿帮你看着哪!”
邻座传来的打电话的声音,惊醒了沉浸在自我思考着的燕雨珊,她急忙将手从阎天手中抽了回来。
而阎天也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,立刻坐直身体,伸手拿过口罩和眼镜戴上,作势起身。
“雨珊,你好好考虑考虑,我还有些事,就先走了,不过表白的事,我一定会做的。”
阎天说着,便起身快步离开,路过邻座时,还不忘看了一眼隔壁坐着的中年男子。
那男子也看了他一眼,与之对视,阎天觉得那目光有些熟悉,但面貌却是非常陌生。
阎天离开后,燕雨珊独自一人坐在那里,显得有些落寞。
“小姑娘,刚才那个人是追求你的吧!我看他这人不怎么样啊!”
邻座的中年人回头看了燕雨珊一眼。
“他......算是吧!”
燕雨珊踌躇道。
“呵!呵!这年头好男人可不多,你不能光看表面文章,还要日久见人心,而且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废物,也没有绝对的天才,你肯耐心的等待,好日子总会到来的。”
说罢,中年男人扔下一张老人头在桌上,起身也走出了咖啡厅。
只有燕雨珊没有急着离开,坐在那里细细品着中年男人的话,口中喃喃着:“是吗?那我的好日子,是什么时候哪!”
夏后晚晴咖啡厅外,一辆黑色商务车内。
“太热了这玩意,老孔,你从哪儿弄来的!”
江辰把脸上皱巴巴的人皮面具扯了下去,猛地拿过旁边的冰水喝了一大口。
“江少,这是行走江湖的必备之物,我手下的人就会做,也会用,人在江湖,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吗!”
孔玉衡笑笑,一笔带过这人皮面具背后的故事。
“江哥,那个阎天......需要我们......!”
郎天君眯起眼睛问着,他昨晚睡了一觉,今天明显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。
甚至早晨他还出去晨跑了一段,丝毫没有疲倦感,身体充满了力量,仿佛回到了受伤之前一般。
而这一切,都要感谢江辰。
“不用,这个人,我要亲自玩死他,让他尝尝孤立无援,四面楚歌的滋味,你们这几天只需要......!”
江辰如此如此的把自己需要两人做的事细说了一遍。
两人听的都是很认真,毕竟这是江辰亲自交代的事,他们自当要尽心尽力的去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