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我不要……”
乔意想要别开脸,可顾时凛手上力道不减,“嘴硬的人,就该好好教训一下。”
乔意被迫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一幕。
初秋的夜,风很凉,吹的她脸上冷的有些麻木。
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,被风带走了温度。
五年的纠缠撕扯,他们早已经关联骨血。
她哭不是因为还爱,而是因为她被挟制,无法快刀斩乱麻的抽身,只能深陷泥潭,被蹲到割肉,直至千疮百孔,血肉模糊。
她无声的扯了一下嘴角。
这一切真是疯狂糟糕透了。
就在昨晚,顾明景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,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。而现在,他就能跟乔莺莺满嘴情话,颠鸾倒凤。
而她呢?
昨天给顾时凛的那一巴掌里,还是有着要守住自己清白的念头。
顾明凛脏,她不能乱。
可现在,她的坚守,好像成了一个笑话,悲哀愚蠢至极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身后的男人终于放开了她。
顾时凛将她抵墙角,温热的大掌拂开她被风吹乱的发,触手是一片冰凉。
“哭了?”
男人不满的皱眉,伸手撬开她的唇,这才发现她将唇瓣咬破了。
“你对我侄子还真是……情根深种啊!”
顾时凛隐隐低笑了一声,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,带着一丝冷意。
他失去了耐心,想逐渐露出獠牙的野兽。
“小叔……”
就在这个时候,乔意轻轻叫了他一声。
“嗯?”
乔意抬头看他,“你昨天说的话,还算数吗?”
顾时凛眸子一沉,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乔意抿唇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“我做你的女人,还算数吗?”
男人眸子眯了迷,里面有精芒闪过,“跟恶魔签订契约,可没有抽身而退的机会。你想清楚了?”
“我不要钱,我只求你一件事。”
顾时凛低头,舔去她唇瓣的血珠。
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扩散,血液中某种危险的因子被勾起,开始在体内横冲直撞。
那种感觉又来了。
那种想要将她吞噬殆尽,拆吃入腹的感觉,又来了。
他紧绷着腰腹,呼吸沉沉,“说。”
“长衡山的项目……唔!”
话还没说完,顾时凛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,眼神锐利如刀,“就算亲眼看到顾明景背叛你,你还想着替他从我这里讨东西?”
就这一次。
只要见了小煜,她就能够安排救援。
一旦小煜没事,她立刻抽身。
从顾明凛这里下手,是唯一的机会。
乔意憋了一口气,冷静的点点头,“这是我唯一的条件。如、如果小叔不同意,就当我没来过。”
顾时凛盯了她好久好久,突然嗤笑,“乔意,你真特么没救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拒绝了吗?
乔意心中唯一一点希冀破碎。
不远处,动静越来越大,喘息声越来越重,很显然,顾明景和乔莺莺已经到了紧要处。
乔意紧紧咬唇,一秒钟也不愿意在待下去。
“既然如此,我先走了。”
她刚迈开脚步,胳膊被人一把攥住。
下一秒,整个人腾空而起,顾时凛单手托着她的腰臀,将人按在了墙角。
“啊!”乔意被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揽住他的脖子。
顾时凛太高了,她即便是被举起,这会儿也只能跟他平时。
“小、小叔,既然你不同意,这又是做什么?”乔意声音颤抖,紧张也害怕。
“我刚刚有说不同意吗?”顾时凛低哑的开口。
乔意一惊,“你……”
“别高兴的太早。”
男人一边说着,一边握紧了掌心的软肉,紧绷的身体朝她那边挤了挤。
乔意双腿被迫挂在他腰间,后退无门。
“那可是五十亿的项目,你说我该怎么讨回来比较合适?”
顾时凛低头在她脖颈间轻轻啃咬。
乔意身体倏地紧绷。
男人的撩拨太过熟练,精准的攻击她的弱点。
不过片刻,她便挂在他身上,仿佛被抽干了力气。
直到后背的拉链被拉下,一阵凉风灌进来,乔意一个激灵,立刻按住了他的动作,“别!”
顾时凛眸子一沉,明显不耐烦,“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,你并不讨厌我的触碰,相反,好像还很喜欢。”
她又羞又气,泪水氤氲了上来,小脸被折腾的越发红润。
“别、别在这里。”她弱弱的开口。
她知道跟魔鬼交易会付出代价。
但不远处就是顾明景和乔莺莺,在这里,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,她都无法接受。
“在你为了顾明景跟我做交易的时候,你已经失去了跟我谈条件的资格了,明白吗?”
哗啦!
拉链下滑,领口滑落,香肩半露。
温热的指尖拂过背后,勾勒着每一处曲线,引来乔意惊喘。
“求、求你了,别在这里……”乔意咬唇。
顾时凛眼底闪烁着阴冷的兽性,“我看起来像是很好说话的人?想对你温柔点,你非要我动粗,那我满足你!”
语毕,他拧住她柔弱无骨的手腕,束在头顶。
随即低头,狠狠吻了上去。
唇瓣的伤处被吮住,鲜血充满了两人的唇齿之间。
顾时凛拥着她,正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,身上的小女人竟然身体一软,歪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……”
顾时凛身体一顿,微微的喘着。
过了两秒钟才回过神来。
伸手,推了推肩膀上的脑袋,“乔意!”
没反应。
他正要将人放下,发现她身体也是软的。
顾时凛一惊,终于意识到不对劲,连忙将人放下,这才发现乔意已经晕了过去。
伸手往额头一探,“怎么这么烫?”
刚才抱她的时候觉得烫,还以为是她经不住撩拨,没想到竟然发烧了?
——
十几分钟之后。
秦畅从房间走了出来,摘下了口罩,看向顾时凛,“你对她做什么了?”
门口,顾时凛抽烟的动作一顿,皱眉,冷道,“什么?”
“受惊过度,再加上出汗吹风着凉,所以突然烧起来了。”
顾时凛皱眉,“这么弱?”
“受惊过度突发高烧,不是个例,很正常。”秦畅一边准备退烧药,一边道,“只是我有点好奇,你到底做了什么,能把她吓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