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拿pos机来的工作人员一脸不屑：“来吧，把你卡拿过来，装修好的别墅只有我们一期卖剩下的，山顶上的那套独栋，总价千多万，00万定金，你这个卡……”她打量了一下我那张其貌不扬的XX银行储蓄卡后，对着陈雅楠摇了摇头。
“哈哈哈，你知道千万是多少钱吗？
你有个千万在银行，银行不得给你开个金卡，乡下人没见过世面，笑死人。”
陈雅楠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，我一脸淡定：“刷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
夏文辉开口了，他眼神凶恶：“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来售楼处撒泼，那以后我们的工作都很难进行了，如果今天你这个卡刷不出来钱，我也不追究你打我，但是，明天你要跪在我们售楼处门口一天，给我们的顾客鞠躬。”
“哇，还得是夏经理，明天是周六，这是给我们楼盘找了个热点引流。”
“但，这是他亲妈，这样会不会太狠了？”
“你懂什么，男人不狠地位不稳。”
我冷眼看他，这就是我养了6年的好儿子，好，真好。
“那如果我刷得出来呢？”
“哈哈哈，那怎么可能，你在说笑吗？
你乡下那两间破茅屋卖了都凑不齐一个零头。”
我无视陈雅楠的嘲笑：“这样吧，如果我今天把这个房子买下来了，夏经理跟你老婆一起，跪在你们售楼处给客人鞠躬怎么样？”
“你……”夏文辉刚想说话，就被陈雅楠拉住了手：“可以，老太婆你别废话了，你刷卡，我等不及看你这个乞丐婆跪在我们售楼处门口要饭了。”
“这位总监，你来做个见证，也不用刷00万了，直接付全款，如果付完了他们不跪，就当作你们售楼处违约，赔我双倍的钱。”
“老太太，这可不行，我们售楼处……行，杨总监，这个责任我来承担。”
陈雅楠大声喊着：“死老太婆，你说一堆废话，不就要拖延时间吗，pos机给我。”
陈雅楠抢过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手上的卡，划了我的卡后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：“来，输密码，我可提醒你，你密码一输，所有人都能看到你卡上有多少钱，如果我是你，就乖乖明天来下跪，别蹦跶丢人了。”
我输入密码后直接拿给了销售总监。
售楼处一片寂静，所有人的眼都盯着那个pos机。
“嘀嘀嘀……”pos打单显示消费成功的消息像一个惊雷，砸向了人群。
“我靠，消费成功了？”
“看看，我看看，一个两个三个，卧槽，这是多少个零啊。”
陈雅楠跟夏文辉目目相觑，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可能，陈雅楠夺过了刷卡机，看着那一串数字，眼神呆滞。
我拿回了我的银行卡，问销售总监：“现在，我可以去看看我买下来的房子了吗？
杨总监可……当然可以，大姐，您跟我来，你喊我小杨就行了。”
“大姐，您看着可真年轻啊，看不出有那么大的儿子呢。”
“儿子？
我可没有儿子，孤寡老人一个。
哦对了，明天我会再来，售楼处门口下跪的事情，你记得要安排好啊小杨。”
“是是是，大姐，您放心，放心哈。”
6两辈子，我第一次体会到了钱开路的爽快，下午我就接到了房子可以交付的电话，销售总监的声音带着笑：“方姐，房子我都给您安排好了，床上用品全部是干洗过的，您这套房子配了个私人管家，您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找我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不辛苦，您有需要尽管找我。”
挂电话后，我心里很感慨，什么养儿防老，有钱防老是真的，花点小钱，大把人可以使唤，我也应该学会转变。
别墅门口，夏文辉一家人，除了狂躁症弟弟没来，其他人都到齐了。
“哎哟，亲家母，你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，咱这整的，多大的误会。”
陈雅楠妈妈一见到我，就向前一大步，想拉我的手，被我甩开。
“哦？
误会？”
“是呀，那可不是误会吗？
楠楠说，今天你打文辉了，文辉这孩子，真该打，哎，不过孩子也不容易，我们都是当妈的，辛苦一辈子，都是为了孩子嘛。”
我心中冷笑，无任何波澜地看着她推着陈雅楠跟夏文辉上前：“还不快给你妈跪下道歉，当妈的都心软，见不到孩子受苦。”
夏文辉跟陈雅楠喏诺：“妈。”
“你们妈在那。”
我指了指陈母：“我儿子，已经死了。”
“哎呀亲家，你这又是何必呢，孩子还小，慢慢教就好了，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，你忍心吗？”
上辈子的我，确实不忍心。
知道中奖的时候，我激动得手哆嗦，巴不得立刻把钱捧到他们的面前，我得到了什么呢？
被打得浑身血不得救治，最终还被活活从0楼丢下。
“别跟我说这些了，你们来是想干啥？”
“亲家，你看你自己一个人，也不方便，文辉是你唯一的孩子，你不依靠他，以后靠谁呢？”
我不为所动，陈母拍了一下脑袋：“哎呀看我这个记性，楠楠怀孕了，你还不知道吧，这肚子里，可是你的孙子呀。”
“看看这么大的房子，你一个人住，多孤单，我们一起搬进来，让楠楠多生几个，我们全家人热热闹闹的，多好呀，你说是不是。”
这算盘珠子都快蹦到我脸上了，我大笑了两声：“你们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，我跟夏文辉已经断绝关系了，他们是生还是死，也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你看看，亲家你还在说气话，文辉，你说话啊，求求你妈。”
夏文辉的脸还肿着，表情楚楚可怜：“妈。”
我的眼前却浮现上一世他把我丢下楼的狰狞样子，心中的恨让我起了一计：“你想住进来吗？”
7夏文辉的眼中闪过狡诈，脸上却真诚：“妈，对不起，我跟楠楠都知道错了，你原谅我们吧，我们以后会一起孝顺你的。”
陈雅楠的脸上带着倨傲：“我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夏家的孩子，我问了医生，说是个儿子。”
真的笑死，连儿子我都当作已经死了，我还在乎她肚子里那块烂肉。
看我的态度有松动，陈母又凑了过来：“亲家，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，孩子都认错了，你就原谅他们吧。”
演戏嘛，谁不会，我也笑了：“亲家母，我这心，难受呀，他们今天还让我去售楼处门口下跪，你说我这把年纪了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“这，这孩子们也是一时气话。”
“也是我没用，任人揉捏，我都想好了，这套房子我就留着养老，死了以后的钱，就全部捐出去吧。”
“不能捐，这是我们的钱，你凭什么捐。”
陈母狠狠拍了一下陈雅楠的手：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“亲家母，都怪我宠坏了孩子，让他俩明天去跪，让你消消气，但是楠楠怀孕了，你看？”
我叹了口气：“那就听你的吧，他们跪了，我心里也舒服些，房子现在还没收拾好，过几天吧，你们一起搬进来，我们热闹热闹。”
四个人脸上都浮上喜色，我又笑着说：“对了，记得让雅楠弟弟也一起搬进来。”
躁狂症的弟弟，可千万不能落下。
“好好好，亲家母有心了。”
第二天，我起了个大早，去售楼处门口看夏文辉跟陈雅楠下跪磕头。
销售总监小杨给我安排好了门口的桌椅，摆放了甜品水果，还贴心地安排了个遮阳伞。
夏文辉两人直挺挺地跪在门口，看到我的时候，陈雅楠的表情有些难堪。
我看了一会，对小杨说：“不对啊，他们怎么光跪着，不磕头啊。”
销售总监的眼里写着，大姐你来真的啊？
“这可不行。”
我认真：“说好要磕头的，不磕，房子我就不要了。”
小杨跑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，陈雅楠恨恨看着我，又有客户要进去，他们两人磕了头：“欢迎光临XX售楼中心。”
我心满意足地看了一会后，起身准备走了，说好过几天就要让他们住进来，我可得好好安排一下。
销售总监把我送到了门口，我拍着他的肩，递了个厚厚的红包：“小杨，磕头的事情，你可要好好盯着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情，你认识干私家侦探的朋友吗？”
8小杨不愧是销售总监，形形色色的朋友关系都很到位，借助他的关系网，不过短短3天，我就安排好了一切。
我刚发了个信息告诉夏文辉他们可以搬过来了，不到半个小时，他们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亲家母，我们来了，哎哟这房子，可真好啊。”
我笑着没说话。
夏文辉指着我身后两个黑衣大汉：“妈，这两个人是谁？”
我轻描淡写道：“哦，这是我请的保镖。”
陈雅楠脸色一沉，就要开骂，被陈母拉住了：“亲家母，这怪吓人的，他们要跟我们一起住吗？”
我压根不回答她的问题：“一二楼的房间你们自行分配，三楼是我的，你们不许上来。”
“亲家母，我们先吃饭吧，你喜欢吃什么，我去做。”
我似笑非笑看她：“怎么？
想给我下毒？”
“不，不是，你怎么会这么想呢，我……”我不再搭理他们，坐电梯上了三楼，夏文辉想跟着，在电梯口直接被保镖拦住了：“对不起，一二楼请走楼梯，这部电梯只上三楼。”
我回到三楼书房，打开了电视看监控，全屋360度无死角，小杨的朋友挺给力的。
一楼的大卧室内，躁狂症弟弟已经开始摔东西。
“妈，这个死老太婆摆明就是防着我们，连你煮饭她都不吃，那我们怎么毒死她？”
“没想到一个乡下的老太婆还挺有心计的。”
“我去弄死她。”
躁狂症弟弟一脸狠厉：“我有病，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陈母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夏文辉：“文辉，那是你亲妈，如果你不愿意，我们可以带着楠楠走。”
“夏文辉，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？
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想要了是吗？”
“不，楠楠，你不要生气，你在门口跪了那么久，医生说让你不能再激动，免得动了胎气。”
“你还知道我不能激动，我就问你，你是什么意思，我告诉你，有那个老太婆就没有我，你妈只能有一个，那就是我妈。”
“那个老贱人，她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，还想做我儿子奶奶，她想得美，夏文辉，结婚的时候你可答应我，她会死在乡下的，你现在要是反悔，我们就离婚。”
“楠楠，你别说气话，我怎么会跟你离婚，我都听你的。”
我沉默地关掉了监控，心里最后一小丝关于血缘的羁绊，断了。
9一周过去，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机会对我下手，停掉了躁狂症弟弟的药。
停药的第一天晚上，我在他睡觉时，通过摄像头播放一些音频。
“喵~喵喵……喵喵喵……嗷嗷嗷……喵喵喵喵喵……”……“谢谢哥哥，给我吃糖。”
“不要，我害怕，我不吃糖了，我要回去找爸爸。”
“不要不要，哥哥，我爸爸还在等我呢！”
……“奶奶，我要奶奶。”
“哥哥，我害怕，我要回去找奶奶。”
……第二天、第三天、第四天，每天晚上重复播放。
一周时间，陈雅楠的躁狂弟弟，双眼越来越红，看向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凶狠，餐厅的餐具砸烂了无数，陈母对我道歉的时候，我只是笑笑：“他这样，真的不用去看医生吗？”
“不用不用，他好得很，就是脾气有些暴躁。”
陈母张望了我四周：“亲家母，今天怎么没看见你那两个保镖，哎哟，要我说，找什么保镖，咱们一家人，你看看相处的多好。”
“他们今天放假。”
不把保镖藏起来，你们怎么找机会对我下手呢？
“那可太好了，今天家里没外人，”她张开嗓门大喊，刚喊完，陈家的躁狂儿子就开始摔客厅的东西，我漠然地看着他。
“死老太婆，你他妈的看谁呢？”
“看疯子发癫。”
他阴恻恻看了我一眼，转身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：“我今天就砍死你这个贱婆娘。”
我大喊了一声，藏在暗处的保镖立刻跑了出来，四个保镖，把我围在了中间。
“你真可怜。”
我看着他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，叹了口气：“你就是你爸妈的一个工具，从小他们就没管你吧，在他们心目中，你就是个神经病怪物。”
“你这个死老太婆。”
他冲过来，还没靠近我，就被我身前的保安一脚踹开。
陈母开始尖叫，陈父也从房间跑了出来，看到被围在保镖中间的我，他的脸黑得像炭。
“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，你就能拿钱吗？
就能过好日子吗？
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姐姐的，你爸妈会给你吗？
你就是一个可怜的工具罢了。”
他爬起来，双目猩红，整个人都在发抖，呐喊着朝我冲来，却再次被保镖踹开在地上。
陈母的叫喊就没停过，陈父走到躁狂症儿子身边，甩了他一巴掌：“好了，别发疯了，滚回去房间。”
陈家儿子阴狠的眼，看向了陈父，手中的刀挥了出去，一下子就砍在了陈父的腿上。
陈父摔倒在地，嘴里却还在骂：“你这个逆子，我是你爸啊，你发什么神经。”
陈家的人，太低估他们的儿子了。
我给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，让他把大门打开，我可不想让我的房子变成凶宅。
10“神经病除了发神经还能干什么？”
我冷笑道：“你看，我说的不错吧，你爸妈都当你是精神病，除了利用你，把你当工具，你以为你是什么，一堆垃圾而已。”
陈家儿子从地上爬了起来，双目充血地盯着地上的陈父。
“你，你，你这个逆子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想干什么？
想杀了你呗，想让你的血喷溅在他的身上，你还不快跑。”
我话刚落，陈父就拖着那条受了伤的腿，边骂边往门外跑。
陈家儿子紧随其后，他表情阴狠，身体却因为兴奋而痉挛着，陈母呆滞了很久才反应过来，急急地追了出去，我也跟在身后。
陈父根本跑不远，不一会，就被他儿子踹倒在草坪上，他破口大骂：“你这个不孝子，我是你爸，你眼睛瞎了吗？
你给我住手。”
回答他的，是他儿子插进他腹腔的刀，一刀两刀三刀。
陈父大喊着救命，声音惊动了一些住户，纷纷出来，站的远远地看，有些人拿出了手机在拍录。
我停住了脚步，陈母尖叫着跑过去，拼命地打她儿子，想把他从陈父身上拉开：“他是你爸啊，你这个畜生，他是你爸啊！”
只是她低估了她儿子地癫狂，他咧开被血喷溅一脸的嘴，一刀插进了陈母身上：“你他妈吵死了啊，吵死了，吵死了！”
我没再向前了，安排了一个保镖出去办事后，拿出手机，我拨打了夏文辉的电话：“你小舅子拿刀砍了你的岳父岳母。”
夏文辉跟陈雅楠来的很快，看着草坪上满身血的三人，陈雅楠都不敢靠近。
她踉跄了一下，摔坐在地上，哭喊着：“为什么是我爸妈，死的应该是你啊，死老太婆，你怎么好好的，呜呜呜，肯定是你，是你害了他们，报警，文辉，快点报警啊。”
我冷眼看着夏文辉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报了警，警车跟救护车一起来了，刚离开的保镖也回到了我身边朝我点了点头。
我坦然地接受了警察的调查，并提出了我的疑问：“这孩子这些日子，天天在家摔东西，我听他妈说过他好像有精神类的病，像他这种情况，不用住院吃药的吗？”
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，谢谢我的配合后，就要走，陈雅楠扯着不让，激动地哭喊着：“你们抓她啊，肯定是这个老太婆害的，就是她害的，你们怎么能放过她呢？
是不是她用钱贿赂你们了？”
警察脸色不虞：“陈女士，请你注意措辞，不要干扰我们办案。”
另一名警察让夏文辉管好老婆，就走了。
陈雅楠不死心，站起来要追，却被夏文辉拉住了：“老婆。
你裤子上都是血。”
陈雅楠低头，像是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，软倒在地。
11第二天，陈家的躁狂儿子砍杀父母的视频，被人上传到了网上。
“老天有眼，这一家人，都该死啊。”
“网上真的恶意满满，人发病把爸妈都砍了，这是个悲剧，楼上做个好人吧。”
“他化成灰我都认识，他把我4岁的儿子骗去吃糖，然后活活溺死了他，因为未成年被判了无罪。”
“这不是陈家那个精神病儿子吗？
从小就虐待死了很多流浪猫，之前把一个孩子骗回家里欺负，他爸妈还说别人活该，明知道他儿子有病还要跟他玩。”
“卧槽，这是什么阴间新闻，那如果这样，这是现世报。”
视频因为太过血腥很快就被删除了，官方的通报，陈家父母双双身亡，躁狂症儿子被羁押。
我去医院看望的时候，陈雅楠脸色惨白穿着病服，正靠在夏文辉身上哭：“老公，我们的孩子没了，都怪那个老太婆，明明该死的是她。”
我直接推门进去，站在她面前：“孩子没了好啊，我身家几亿，要什么样的媳妇孙子没有，你弟弟可是有精神病，这病会遗传啊。”
夏文辉的身体僵住了，陈雅楠一下子跳了起来：“老贱人，你说什么，你不得好死你知道吗？”
“我好不好死我不知道，你爸妈可都就死了。”
“你，你……”她嘴角抽搐，却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谁敢跟你生孩子，生出一个跟你弟一样的精神病，回头把自己也砍死了，那真的是家门不幸。”
我笑着摇了摇头：“行了，你也别你呀我的，好好躺着吧，万一你那精神病弟弟不坐牢了，出来不还得你照顾。”
说完我转身走出了病房，夏文辉追了出来：“妈，对不起。”
“等她出院了，我就跟她离婚，离完婚我就回家！”
我看着他：“离婚是你的自由，但是，你回哪个家？”
他张大了嘴巴看我，像是很吃惊：“妈，以前的事是我错了，我一直被他们一家人蒙蔽，你是我亲妈，我肯定是回别墅照顾你啊。”
我哈哈大笑：“哎哟，你笑死我了，谁是你妈？”
“我跟你，断绝关系了，你写的那个文件，我问过人了，去做了个公证，你以后啊，是死是活，都跟我无关了。”
“妈，你说什么，那你老了怎么办？
谁照顾你，还不是要靠我。”
“靠你？
不，我有钱，靠钱不行吗？”
“至于遗产那些，你别想了，我死后，什么都不会给你留下。”
他脸色铁青，我拍了拍他的后背，像儿时哄他睡觉那样轻：“那些钱跟房子啊，你都别惦记了。”
1后来，夏文辉来找过我几次，我从没让他进门。
他就在我的别墅门口又是下跪，又是甩自己巴掌的，我像看戏一样，看着他在那里上蹿下跳。
这天他又来了，一来他就跪在我面前，手里还拉着一个女孩子。
“妈，你原谅我吧，我跟那个泼妇过不下去了，就是她一直挑拨我们母子感情，这是婷婷，她怀了我的孩子，妈，这可是你的亲孙子啊，你就忍心看我们在外面受苦吗？”
我没说话，那个女孩子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身后的大别墅。
“妈，求求你，陈雅楠那个泼妇居然把我的房子拿去抵押，现在还不起钱，房子都被银行收走了，我没有工作，没钱租房子，你的孙子都要流落在街头了。
你不可怜我，也可怜可怜你的孙子！”
他跪在我面前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我看了许久，打电话叫来了管家：“记住他的脸，以后我不想在我家门口看到他了。”
夏文辉被安保人员架走的时候，还喊着：“妈，妈，你不能这么对我，我是你唯一的亲人。”
我转过头，去看天边，此时的夕阳。
无限好。
尾声几个月过去，我在资助的一个孤儿院做义工时候，见到了陈雅楠。
她头发有些发白，双颊凹陷，我看了她很久，她之前倨傲站在我面前的样子，渐渐模糊消失。
可能是我观察她的时间太长，身边有人唏嘘道：“这个陈姐，也是个可怜人，她弟弟有精神病，砍死了她爸妈，她的孩子流产了。”
“哎，是啊，最惨的是，她那弟弟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，在她家里，把他老公也砍了，听说她老公现在不能自理，一直瘫在床上。”
“不是，我听说啊，她那老公也是活该，是在外面找小三，被她逮个正着，当街就把那小三打流产了。”
“哎，她现在一个人日做夜做，养着她那个老公。”
“方姨，你认识她吗？”
我移开了视线，摇了摇头：“不认识。”
